Sunday, April 25, 2010

外婆走了。


外婆走了。






昨天下午,我接到媽媽的來電。
她憔悴的聲音,讓我看見她哭過來的臉。
她告訴我說,外婆送回文丁老家了。
她要我收拾幾件衣物給她,也把送外公走時的衣物整理出來。

過後旁晚,二哥,姐姐和我,也回去了一趟。
眼看外公外婆這間被擱置了一段日子的房子,匆匆忙忙地被拼湊了回來。
外婆的床也一樣擺放在小廳旁的那個位置。
外婆躺在那裡,口裡罩著氧氣包,嘴巴張得大大的。

二舅也是在這個時候遠從古晉趕回來,
他緊緊握住外婆纖弱的手說,“阿媽,我回來了。”
外婆緊閉著雙眼說不出話來,眼睛留下眼淚。
二舅把外婆的眼淚擦掉對她說,“不用緊,不用說話,你只要心裡記住主耶穌的名字就可以了。”
外婆又流下一滴眼淚。


坐在外公外婆房門口的我,望著辛苦呼吸著每一口氣的外婆。
心裡有一點刺痛。
我和外婆,沒有太多特別的回憶。

外婆給我的印象,是很愛嘮叨她的子女,也很固執。
固執也代表著她堅強。

我和外婆并不是很親昵,外婆吃飯喜歡把她的飯菜和我們的分開。
她用過的碗她會收起來,不給我們用。
因為她害怕我們小孩子會被她傳染一些老人病。

小時候的我,最常看到外婆的地方,
就是她坐在客廳的小椅子上,對著聖像念經禱告。
我們總是小聲說話,不打擾到她。
這些記憶,都是外婆還沒躺上那病床前的記憶。
外婆也躺了好久好久。


在外婆的床靠著的那一面墻上,掛著褪色了的《The Last Supper》。
我不禁向上帝禱告,
“主耶穌,如果你真的存在,希望你讓外婆平靜地走,
讓她繼續依靠在依靠了一輩子的你的身邊,請你保護她。阿門。”

然而,在這間房子里,我像是感覺到外公就站在外婆身邊,守護著她。
像外公在世時一樣,從不停止地守護著外婆,照顧著外婆。
媽媽說,老人家都希望在自己的家走。
我想,能在自己的家離開,是一種安心,而且這裡有外公。


今天凌晨快六點的時候,家裡電話響了。
傳來媽媽的消息,外婆走了。
外婆不再痛苦了。


我曾經問過,人死了,靈魂會在哪裡?
我愿意相信,人死了,會看見自己最愛的親人。
人死了,會上天堂。


我想,外婆想念外公了。
我想,他們都在天堂裡了。


外婆,安息。

Monday, April 5, 2010

三年咯

我的一段戀情,快三年了。

第一年,是所謂的熱戀期。
雖沒有天天膩在一起,但簡訊電話怎樣還是會倒。
這是一種幻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第二年,為冷淡期。
失去了原有的粘膩,有的是原本的自己。
形成強烈的對比,時而質疑,對方變了,時而懷疑,對方變淡了。
不對,是了解了。這才是真正的他。
這動蕩的一年,
他說著“你變了”,你大吼過去“我本來就是這樣啊!”
而你哭鬧著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卻無奈地說“我又哪裡錯了?”
從而轉換成失望與淚水,把過去甜蜜稀釋了。

兩人都活在熱戀的影子里,卻不愿意像當時一樣為對方付出。
沒有了熬夜相伴,沒有了頻密的來電。
得到的是更真實的他。

在這個第三年里,我學習到了另一種方式,去愛一個人。
就讓一切感情淡淡地流,不油膩,不苦澀。
不要求,不奢望,不夢想。

不再貪婪任何一通通宵電話,簡單生活上的溝通已經足夠。
要獨立撐起自己的一片藍天,要堅強要勇敢。
而為什麽要有你? 因為我想你帶我去你的天空旅遊,而你也能看看我的。

不再夢想任何改變,想象總是美好,現實總有殘缺。
夢想裡的他,熱戀時的他,不是現實中的他,
是虛構的他。

第三年,掙扎了一段日子,走不出來。
與自己的夢想情人和現實搏鬥了一番,
我放棄了夢想中的他,因為那不是他。
現實勝。

淡淡地,也不錯。



因看了《我愛故我在》的小啓發。
崇拜陶子~